“没有万一,”夏舜打断他,“瑟瑟是阿鸾的,跟他没关系!”

却在这时,寂静深夜中,突然又响起萧洵的声音:“阿拂!”

这声音带着深沉的绝望,像一头走投无路的野兽:“阿拂,我知道你在,阿拂!”

几个人齐齐回头,望向漆黑的夜幕,夏舜怒极:“混账!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生么!”

独孤逊连忙起身:“臣这就过去看看!”

“不必去了。”崔拂慢慢走了进来。

她脸色有些白:“不见到我,他不会走。”

他从来都是这样,只要认定了一件事,哪怕是万劫不复,也一定会坚持到底,他知道她在这里,他也知道了瑟瑟,瑟瑟的神态那么像他,迟早会被他发现真相,到那时候,要想摆脱他,越发没有可能。

她得做点什么。崔拂慢慢走到夏舜跟前,抬起了头:“阿兄,司徒,我有一个想法。”

翌日一早。

天色只有蒙蒙亮,驿站外一人一骑飞奔而来,马背上萧洵放声大喊:“阿拂!”

呼声回荡在四周,驿站大门轰隆一声打开,走出几队仪仗,萧洵勒马,沉沉地吐了一口气:“我知道你在,阿拂,是我错了,阿拂!”

门内走出的人越来越多,士兵簇拥着中间的驾辇,快快向前走去,并没有一个人向他多看一眼,萧洵警惕着,继续高喊:“阿拂,是我错了!”

门内又驶出一辆车,珠帘高卷,萧洵隔着遮掩住大半个身体的冪篱,一眼就认出了车中人,是她,是他的阿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