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洵举起环首刀,向独孤逊冲去:“随我迎敌!”

“住手!”远处传来一声喝。

萧怀简催马奔来,拦在萧洵身前:“六弟不可莽撞!”

又向独孤逊一拱手:“我六弟越界是为了寻人,并无他意,还请独孤刺史行个方便。”

“寻谁?”独孤逊明知故问。

“崔拂。”萧怀简朗声道,“此人与严氏关系紧密,独孤刺史也不想见她逃走吧?我已修书与附近州县,请各处府衙协助找人,代州境内,也请独孤刺史帮忙查查关防。”

假如她就是他要找的人,他倒是宁愿,她能逃掉。独孤逊一展长眉:“既如此,我与长平王一道去找。”

萧洵看着他,突然重重加上一鞭:“闪开!”

乌骓马破风一般向代州兵马冲去,身后,长平军精锐紧紧追随,独孤逊立刻举锏对战,交错而过时,萧洵突然拧腰,转身,刀背向他马臀上重重一拍,马匹受惊,载着独孤逊冲出去老远,再回头时, 萧洵一人一骑,如狂风过境,将代州军冲的七零八散。

又从马背上回头:“我的人,我自己找!”

两天后。

云泉镇外一处破庙,老欧拿着一包胡饼进来,敲敲紧闭的柴门:“是我。”

吱呀一声,门开了一条缝,崔拂急急问道:“怎么样?”

“海捕文书还在关门口贴着,进出的人都要查,”老欧叹着气,闪身进去,“走不了,娘子再等等吧。”

他们是昨天夜里到的云泉,这里交通方便,各地客商多在这里聚集买卖,夹在里头很容易逃掉,可谁知道,往东去的必经之地昭关,赫然贴着她的画像和海捕文书,她走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