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你以为你爸妈对魏雨多好呢!魏雨能等到今天才下手,真是她能忍,要是我,我早八百年就把刑月牙给杀了。”冉曼曼对刑月牙从来都没有称呼过妈,因为她觉得刑月牙不配。

警察们听到这句话,眼光立马入探照灯一样看向冉曼曼。

冉曼曼有点紧张,但她觉得,事情都到这一步了,魏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是犯罪嫌疑人了,有些话,冉曼曼真的是不吐不快。

她看着吴冬艳:“吴警官,确定魏雨是犯罪嫌疑人了吗?”在开口前,冉曼曼又问了一次。

“还没有定论,但是可能性很大。”

冉曼曼深吸一口气,在魏亮谴责的目光中,她开口:“我想跟吴警官单独谈。”

“好。”吴冬艳带着冉曼曼去了接待室。

林舒月没有办法跟进去,就在外面等候。

冉曼曼坐在椅子上,面对摊开本子记录的吴冬艳,她放在台面上的手松了又攥,攥了又松。

不一会儿,她就觉得手脚发麻。看她实在是紧张,吴冬艳给她倒了一杯温水,温热的水从口腔流入胃里,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。

发麻的手脚也终于缓和了一些。

“我跟魏亮,是在大学的时候谈恋爱,然后结婚的。我嫁到魏家的时候,魏雨才十七岁。”冉曼曼的声音有些发紧:“因为在结婚前跟刑月牙没有过多相处过,我知道刑月牙的脾气可能不太好,但是我没有多想,因为天底下婆婆嘛,好的太少了,需要运气。我一直觉得我自己是个运气不咋样的人。”

冉曼曼并不得刑月牙的喜欢,在刑月牙的心里,她的儿子魏亮怎么着也是个高干子弟,结婚怎么也得门当户对,冉曼曼家里开了两家店铺,资产有些,但是远远到不了刑月牙的标准。

“她可能是小说看多了,想娶个什么集团的千金,最好是千金家里没有兄弟没有近亲。”冉曼曼说这句话的时候,嘴角带着讽刺的笑:“她总是刁难我,企图让我像旧社会的儿媳妇儿一样伺候她,我不愿意,就自己搬到了我结婚时我娘家陪嫁给我的房子里。”

“魏亮舍不得我,也跟我搬了过去,但刑月牙三不五时的就过来,我们的争吵跟矛盾从以前到现在,一直都没有停止过。只是为了家庭的表面和谐,过年过节的,我们还是会回去的。因为要是不回去,我们会被人戳脊梁骨,甚至刑月牙会闹到我爸妈那边,说我没有教养。”

“我记得我女儿在我肚子里刚刚五个月的时候,正好是春节,我们就回去过年,魏雨那个时候应该是十八岁还不满。”

“那天晚上,我睡到半夜憋尿憋得厉害,就去上厕所,因为月亮比较亮,我就没有给开卫生间的灯。等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,我看到我公公,魏荣臻,从魏雨的房间出来,□□。”

“我婆婆刑月牙就站在他们的房间门口,手里拿着一块毛毯,我公公走近了,她把毛毯披在我公公的身上。我公公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。”

冉曼曼说到这里,实在忍不住侧身干呕了两声,吴冬艳捏着笔的手,用力到发白。

“我在他们都走了以后,才慢慢的走到魏雨的房间门口,魏雨没有穿衣服,躺在很冰冷的地下,身上青青紫紫,还有一些男人的东西在身体上。”

“她也看到了我,我吓得赶紧回了房间。第二天早上,我们在厨房相遇,她跟我讲,让我尽量不要回去,家里有两个畜生。让我生了女儿,也不要带回去,最好不要让刑月牙跟魏荣臻看到。”

冉曼曼深吸一口气:“从那以后,逢年过节,我再也没有回去过,连我的女儿,我也极少让他们见面。但魏亮就是个傻逼,我女儿三岁半那年,他带着她去跟魏荣臻见面。”

“晚上回来,我女儿跟我说,魏荣臻亲她的嘴,摸她的身体。”

第209章

冉曼曼说到这里, 狠狠地闭上了眼睛:“我本来是想离婚的,但我刚刚提出离婚的第二天,我父母的店铺就迎来了三次检查。”

“工商的, 卫生局的, 消防的。”冉曼曼目露痛苦之色。

她家开的是餐馆, 她爸爸妈妈在八十年代从摆摊开始, 努力了那么多年才买上的两个店铺,做起了并不起眼的连锁店。

她家里有个弟弟,但她的父母并不重男轻女, 她从小要什么有什么,她父母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,她弟弟也从来都是维护她的。在她跟魏亮结婚的时候,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,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。

她家的店铺,在她父母的心里,仅次于她们姐弟。魏家对她父母的店铺动手,无疑是抓住了她的命脉。她不可能让她父母的店铺, 因为她的原因出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