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两年前的姑娘死的非常惨,死后被丢在了下水道里, 浑身□□, 脸上身上无一例外全是各种用刀片割出来的伤口, 其中最深的, 也就是造成她死亡的伤口是手腕部的那一个。

左向丰也道:“嘉白说得没错。两年前出事情以后,我曾经上那个姑娘被发现的地方看过, 地上的血都渗到泥土里去了。那样惨的情况,要真的是小姑娘的亲人,确实不能忍到现在。”

“也有可能是他观察了两年,却一直没有找到真凶,所以正好这次这个王城建撞到枪口上,所以他无差别的开始杀人泄愤?”

杭嘉白道:“我觉得不太可能,要是真的这样的话,现场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。这个现场太干净了。”

“对,我也觉得不能,今天我们组里已经去查过了,那个小姑娘父亲早亡,母亲现在倒是还在,但已经疯疯癫癫的了,但她不具备作案的能力。除此之外,他们家里,也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家人了。她的母亲现在靠的都是街道办的补助生活。”徐璈说完哀叹一声,靠在椅子背上。

“你们说作案的到底是什么人啊,我们看了一天的监控,那条胡同边上的监控我们来回看了不下十遍,一天之内,包括昨天,一个有嫌疑的人都没有看到。难不成,那人会遁地?”

林舒月放下羊肉汤,看着徐璈:“你们就没有觉得这个案子作案手法十分熟悉吗?”

此话一出,杭嘉白三人立刻看了过来。林舒月的工作他们都是知道的,左向丰私底下甚至还讨论过,都觉得林舒月这个小姑娘很有胆量,她过去报道的那些新闻,每一篇都很有价值。

作为一名警察,他们最喜欢的,就是林舒月这种实事求是不瞎编不捏造的记者。

徐璈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:“弟妹你快说说你的想法。”徐璈还挪了一下凳子,正对着林舒月坐着。

林舒月道:“那我就说了,不过我先说明一下啊,我没有看过你们的卷宗,我就是合理讨论一下。”

“行行行,你说你说。”

林舒月组织了一下语言:“我听说两年前的那个受害者,无论是身体内,还是案发现场,都没有一点凶手的信息是吗?也是监控里没有出现过任何有犯罪嫌疑的人,是吗?”

徐璈点头:“是啊,没有一点······”

徐璈的话说到一半,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,林舒月说的这个方向确实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方向。因为这实在是太离谱了,但经过林舒月这么一说,徐璈越想,越觉得巧合,而巧合太过多,那就不是巧合了。

往前推两年,那也是2002年,首都这样的地方大多数地方也都装了监控摄像头,广场路属于是首都的中心路段,比起别的地方,监控只多不少。

比起八九十年代,刑侦手段更是升级了不止一倍,就算是这样,也没有查出除了性别为男外,凶手的任何信息。

上次的受害者是个妙龄少女,这次的受害者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。

因为受害者特征的天壤之别,大家也确实没把两起案件放在一起来比较。最多的猜测,也就是跟周旋来说的那样,猜测这起案子是当年小姑娘的亲属来复仇了。

“我回去查查卷宗,这顿饭我请。”徐璈说着,去收银台放了两百块钱,就匆匆走了。

杭嘉白他们都没拦着。

在徐璈走了以后,杭嘉白看到林舒月手边的水没了,给她倒上,又问:“阿月,说说你的想法?”

林舒月跟杭嘉白讨论案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这一次,林舒月也不是脱口而出:“我从今天下午,就一直在琢磨这个案子。王城建的案子做得太完美了,没有留下一点痕迹,这太反常了,阿白,你做刑警多年,你应该比我懂,任何完美的犯罪,都会留下一定的证据,偏偏这个案件没有。”

“而两年前那个案子,也是没有一点痕迹留下来,接连两件跟027路公交车有关的案子都没有留下来任何证据,你觉得正常吗?”

这显然是不正常的,只不过,若是叫杭嘉白来侦破这起案件,他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得出跟林舒月一样的猜测的。还是那句话,两个受害者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了。

就算是一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,他们在找下手目标的时候,都会下意识地找有有相同特征的人呢。

左向丰就十分欣赏林舒月这样天马行空的脑洞了:“弟妹有没有成为小说作者的想法?只要你有,我帮你跟出版社谈。”

作为当代悬疑推理小说中比较有名气的人,左向丰的这句话说得很有底气。

林舒月愣了愣:“谢谢师兄,我没有这个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