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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她较真&nj;,对方就会说&nj;:“看啊,江家那&nj;个十五岁就拿刀砍人的小疯子又发&nj;疯病了!”

“人家对太后&nj;有救命之恩,人家是县主,惹不起。”

“没爹没娘,难怪长成这泼妇样!”

诸如此类的恶语不胜枚举。

说&nj;到底,不就是看她祖母年迈,欺负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姑娘吗?

可闻人惊阙不该是这样的。

人在情绪低落时,常不经意地将事情往极端处想。

就像此时的江颂月,理智告诉她,这事是有内情的,或许有辅国公的手笔。

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,在她对闻人惊阙逐步靠近、主动亲密时,他是否在心中鄙夷,暗嘲没娘的姑娘就是好骗?

又或许,在江老夫人为保护他冲上去时,他在想:老东西真&nj;碍事。

这种想法&nj;一出,江颂月情绪几近崩溃。

“他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啊?为什么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
说&nj;完最后&nj;这句,眼泪破睫而出,江颂月捂着脸崩溃大哭。

时至今日,回想过去,她发&nj;现其实闻人惊阙有意无意露了许多马脚,可每一件都被他遮掩过去了。

她没法&nj;想象闻人惊阙一次次成功欺骗过她时,心里是如何看待她的。

又或许,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另一个贺笳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