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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着穿着寝衣靠着床头的闻人惊阙,人模人样&nj;的,怎么就是这样&nj;性情的人?

可能怎么办呢?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识人不清。

江颂月上了榻,寝被一掀,背对着闻人惊阙躺下&nj;。

“不告诉你要生气,告诉你了,也要生气?总要让我知晓生气的缘由&nj;吧?”

过了会儿,江颂月才闷闷道:“你心眼这么多,现在&nj;什么都与我说,万一以后想甩掉我了,对我用计谋,我如何防备得了?”

闻人惊阙差点被她问住,停顿了下&nj;,道:“昨日在&nj;菩提庙,大师说之前的法子对我眼睛无用,还得继续瞎着……我一个瞎子,使些计谋还成,衣食住行,哪样&nj;不得依靠你?若是让你不愉快了,你把我带出城去,寻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将&nj;我打一顿,谎称遇袭,我能怎么办?”

他敢有一点耍心机的端倪,就将&nj;他打一顿,这个可行。

但前提是他真的还瞎着。

“你眼睛当真没有好转?”

“我骗你做什么?”

“谁知道你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&nj;。”

“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?”闻人惊阙叹气,“这样&nj;吧,若我哪天真的让你伤心了,你就将&nj;太后那事传得人尽皆知。届时无需告发,陈瞩就会以欺君之罪将&nj;我缉拿,你还怕治不了我?”

再不合心意&nj;,他也已经是自己夫君了,江颂月不想他入监牢。

“我才懒得揭发你……”

她在&nj;心里嘀咕,闻人惊阙若真让她伤心了,她就与他恩断义绝。反正&nj;不缺银子,她养活的了自己与祖母。

话是这么说,但闻人惊阙将&nj;把柄给了她,她心里是更&nj;松快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