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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让她觉得丢人的是,她自以为多了解林旗,以为用钩子留住了他、把他安排得清清楚楚,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来。

她装腔作势了半天,身子都要泡皱了,全然是在自我陶醉。

与林旗相识这么多年,她一直都是占据上风的,哪怕是两人有分歧闹了别扭,她只要一蹙眉伤心,或者一日不理林旗,他就会主动买发簪金钿,或者是姜榆爱吃的东西上门来道歉。

都是些小打小闹,姜榆从未真的生过气,她只是想要林旗哄着她,只要林旗一服软,她再装一会儿就会妥协了,然后软声软语地让林旗下回不能这样了。

姜榆想着昨日宴客厅中那短暂的一眼,许久未见,林旗看着比以前稳重许多,身形更修长,神色越难以揣测,不由得又怀疑他这回是不是真的生气了,所以根本就没来找自己。

她心中气恼,忍不住捶了下水面,被水花溅了一脸。

既然没人看,就没必要继续泡着了,姜榆扶着浴桶起了身,水珠被烛光映着,从柔滑肌肤上滚落时带起串串流光。

她的动作带起水声哗啦,屋顶上的林旗收起小甑糕,手按住挣扎着的梅戴雪,耳朵无比清晰地听见了这声音,身子一僵,手掌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。

这动作弄得梅戴雪不舒服了,被梅戴雪娇声叫了一嗓子,又被它在手背上挠了一下,林旗回神,松开了手,梅戴雪立马从他怀中跳了出去,落在青灰瓦片上舔毛。

“不许叫了!”姜榆今日的期待落了个空,这会儿心情正差,听见梅戴雪的叫声好像在嘲讽她一样。

她裹着擦身软巾,抬首对着屋顶气道:“明日你别想吃鱼了!”

“又往屋顶上爬,下回再被困在上面下不来,我才不找人上去抱你了,就让你在上面晒着,看你以后还听话不听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