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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碗水 南山 1014 字 5个月前

卧槽的意思

三美按着脑门,龇牙咧嘴地抬起头一看,日娃正弯着腰,捂着鼻子原地跳,血从他手指缝里滴滴答答往下掉。

三美惊着了,脑门也忘了痛,慌里慌张从兜里扯出来一团纸,纸张表面已经发绒,也不知道她装了多久。日娃接过纸塞在鼻孔里,没一会儿就被血浸透了,三美跨到更高一点儿的土包上,扯着日娃的右手使劲往上抬,直到日娃血手指天就像在发毒誓。

“刘三美你干啥勒?”

“哎呀你听我的就是了,左鼻孔流血就要把右手抬起来,一会儿就好了,忍着忍着!”

日娃左手扶着鼻子,右手指着天,像根电杆。一直到五六分钟以后,鼻血才慢慢止住,t恤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大块,嘴唇也是乌青的,像挨了一顿打。

三美的脑门也没好到哪儿去,肿起来一个大包,中间红,两边青。俩人一前一后回到芬姐家时,芬姐都看呆了——前脚日娃自个儿跑着去找三美,后脚就一起挂彩回来了,这可真是个大稀奇。她把青椒炒杂菌端上桌:“我听村上说工地有人打起来了,说的就是你俩呀?”

三美一屁股坐下:“工地上是另一回事,我们这个,全怪他悄悄咪咪

云南方言

地弯个腰杆站在我后面不出声!”

日娃馋这盘炒杂菌,急着吃,可嘴实在是疼,吃一口叹了一下,又吃一口又叹一下三美实在憋不住了,把碗一放,“你别哼了!”

日娃瞄她一眼,继续叹,三美挪到他那条长凳上,歪着头,“你望望,我也伤得不轻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