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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界,就还是那个数千年没有凡人飞升的人界,众生平等。”沈溪山勾着嘴角,居高临下地看着钟慕鱼,说道:“你向谁求情都没用,就算是梁檀与宋小河就此作罢既往不咎,仙盟也绝不会放过钟家。”

宋小河擦干眼泪,咬着牙道:“我绝不会原谅,伤害我师父师伯的人,定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!”

钟慕鱼脸色苍白如雪,像抽了全身的骨头,瘫坐在地上,满脸的绝望。

钟氏百年的名声,瞒了三十多年,费尽心思,终究没能瞒住。

她嫁给梁檀,监视他三十余年,犹如困在牢狱之中,折了双翅,失去自由,日复一日地坐在院中仰望天空,凭着维护钟家声誉这一个念头坚持着受煎熬。

到头来竟也不过是竹篮打水,一场空。

沈溪山在这时候道:“不过,你现在倒是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
钟慕鱼满脸期冀地抬头,“什么?”

沈溪山说:“梁檀藏起来了,你可有机会将他引出来?”

当务之急,还是将这阵法解除,免得梁檀再做出什么恶事,毕竟这里还有那么多无辜的弟子,不该成为这些恩怨之中的牺牲品。

钟慕鱼赶忙站起身来,理了理衣裳和发髻,眼泪擦干,又变得体面起来。

她道:“我有办法,颂微曾留给梁檀一封信,就藏在寒天宗的竹屋内,只是梁檀后来再没回过寒天宗,那封信被我偶然发现,由于是颂微的东西,我就一直没能烧毁,留存至今,若是用他来引梁檀,他一定会现身。”

宋小河听了这话,心里一阵阵的难受,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