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衣服上有香氛的气息,像早先时会用的樟脑丸,想必是兰姨怕方随宁的衣服发霉而放。向斐然与她交吻一会儿,终于受不住,蹙眉问:“你穿的什么?”
商明宝认真地答:“随宁的睡衣。”
“……”
向斐然一字一句:“脱了。”
他翻箱倒柜,找出自己的T恤扔给她。
商明宝乖乖换上了,将随宁的睡衣叠好,放在床尾凳上——她明早还得穿着做样子。
“爷爷看出什么了吗?”躺回去时,她不太确定地问。
“你觉得呢?”
“没有吧,我的表演天衣无缝,而且爷爷看上去也很正常。”
她不谙世事,从没想过要是向联乔的不正常都能被她看穿,那过去四十五年岂不是都白干了?但她的天真让人心底柔软,不忍拆穿。
“兰姨也没看出什么。”商明宝若有所思地回忆着,枕着向斐然的手臂,勾着他的指尖,“赵叔和助理叔叔看上去也很自然。”她分析完毕,松弛下来,总结道:“我们瞒得很好。”
向斐然心里软得不像样了,为她可爱的一本正经,为她完全错误的煞有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