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兰时兴冲冲往家里走,大黑跑在前面,时而停下来等他。
发现前面几步竟有几朵小小的野花绽放,顾兰时惊讶极了,忍不住停下来,蹲在野花前细看。
粉色的花瓣小小的,一整朵还没指甲盖大,三四个月没见过新鲜的花朵,他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。
大黑见他蹲在那里没有动,又跑回来看,爪子恰好踩在野花上,前后爪子轮番踏上,顷刻间就将娇嫩的野花摧残。
顾兰时愣一下,随后哭笑不得,伸手揉了一把狗头。早知道就摘下来,拿回去给裴厌看,这下好了,谁也见不到。
他拍拍手提着竹篮起身,因觉得自己没有在玩耍,将苗秋莲的叮嘱抛到脑后,一边走一边寻找其他野花的存在。
很可惜,时令不对,再没看见别的。
篱笆门开着,显然裴厌在家,灰灰和灰仔在门口不停转悠,看见他俩之后,一个比一个凶,冲着大黑和顾兰时汪汪叫,仿佛责怪没带它俩。
有野菜吃,顾兰时心情很好,在门口摸摸灰仔脑袋,露出来的左手腕子上银光闪动。
自从雇了刘大鹅以后,他每天干的活很少,只剩下洗衣做饭这些,不用干那些粗活脏活了,裴厌便提醒他,把镯子戴上。
刚戴上那几天,回家串门子,被村里人瞧见,嘴上说了些羡慕玩笑的话。
顾兰时能看懂有的人其实是眼红,他有自己的应对法子,直言是裴厌买的,叫他戴着,一下子就叫好几人闭了嘴,言语中只剩下羡慕。
谁不知道裴厌卖猪卖鸡蛋挣了好些钱,买个银镯子也在理。
“呜——”
灰仔被摸得眯了眼睛撒起娇,于是灰灰又冲着它吠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