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自除夕后,沈琅便没有再让柳莺莺过来折腾了。
她如今身怀六甲,身子渐重,他靠着以命相博,生生霸占了她整整七日,断然没有再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来回奔波冒险的道理。
除夕过后,沈琅开始安心在宝华殿中养病。
他本就是修行之人,静养于他而言并非难熬之事,不过是昔日借着生死关头,假公济私了一把罢了。
养病的日子,沈琅配合用药,配合修养,甚至潜行锻炼恢复,虽伤得极重,好在他年轻,底子尚在,不过大半月光景,背上的铁板已是可以卸除。
自上元节后,沈琅已可以缓缓下榻,他每日会亲自去飞羽阁送药,柳莺莺的安胎药全部出自于他之手,他去送药时,柳莺莺虽不曾热情相迎,却也没有像昔日初入宫那般,冷面拒绝过了。
故而,每日一早去往飞羽阁“报道”
,俨然成了沈琅恢复病情的最大动力。
每日能隔着暖屏和珠帘,远远将人看上一眼,已是那一日最大的收获。
若运气好,她会出来走动一一,或者在梳妆台前描眉梳洗,甚至能亲眼看上一眼,便会觉得如同昔日修行般,被师父赞扬时,是开了慧根佛光般的莫大欢愉。
养病期间,沈琅给沈烨回了一封信,措辞之凶悍,可谓大杀他的锐气,他在信中警告他莫要得意高兴得过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