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31 章 万年穷逼

任务又失败了 西西特 5742 字 5个月前

婚后的生活伴随着各种药品和药剂。

陈子轻一直收不到第二个惩罚的通知,这感觉犹如钝刀子割肉。他宁愿那刀削铁如你,一刀下去就把他大卸八块。

就是别这么折磨他。

陈子轻试图跟自身和解,他不断的修建心理建设,告诉自己别想了,随便吧,随遇而安。

可他做不到。

陈子轻经常睡不着地在房里走动,他其实是焦虑,面上呈现的却是兴奋。

分裂得比较严重。

陈子轻考虑到虞平舟的睡眠,提出分房睡。

当时虞平舟刚处理完公务,眉间有疲倦残留。他揉着眉心:“老婆,你在说什么,我没听清,你再说一次。”

陈子轻咽了口唾沫:“我是说,我还没泡脚。”

虞平舟看着他:“为什么没泡?”

陈子轻在虞平舟的注视下说:“你没给我准备泡脚水。”

“那是老公的疏忽。”虞平舟摸他吓白了的脸,“去卫生间等着,我给你弄泡脚水。”

“噢……”陈子轻的嘴角耷拉下去,分房的事就这么搁置了,不敢再提了,发病的时候最好也不要提,他在潜意识里刻下这个禁忌。

免得刺激到同样生了病的虞平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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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陵大学校庆的时候,校方给陈子轻发了邀请,他在虞平舟的陪同下去了。

虞平舟中途有意离开,让他独自走在校园里。

陈子轻捏着兜里的药剂边走边逛,有路过的学生认出他,对他挥手。

“教授!”

“宋教授好。”

“诶,快看,是医学系的宋教授!”

陈子轻都给了回应,他在激动的欢呼中前行,学生并没有离他远远的,把他当狂躁症患者。

和他说笑,请他喝奶茶。他给他们解惑。

陈子轻喝着奶茶跟虞平舟发讯息,迎面有张纸片飞到他脸上,抹下来一看。

上面有他的头像照片,以及入盟的方式。

这场景多相似啊。

陈子轻扫码进“木盟”,里头都是宋析木的迷弟迷妹。

校长跟他通讯,聊了会,对他的状态有了个估算,提议他回来教书。

陈子轻摇头,算啦,不回来啦。

学生的家长不放心,学校要承担舆论压力,这对他的病情也不好。

他以跟虞平舟陪伴为主。

尽管陈子轻放弃了任务,但他登出的时间依旧不能做主,要等到感情线的结局。

那结局很有可能就是第二个惩罚的落点。

到时他当着虞平舟的面结束生命,虞平舟紧随他而去。

他希望这天慢点来。

此背景下的寿命按种类分,种类里又根据级别细分。而虞平舟跟他都是各自种类里的最高级,寿命很长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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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站在学校

门口,喝光奶茶想回家的时候,虞平舟就出现了。

回去的路上,虞平舟带他去吃甜点,在街上转了转,他们傍晚十分到家。

玫瑰园里有人在浇灌,是溱方孝。

种玫瑰的人还没做出举动,欣赏玫瑰的人就已然快步冲过去,一把夺走溱方孝手里的水管,将他推出玫瑰园。

溱方孝沾了一身水,他不在意地弹弹身上的水迹。

吃饭的时候,溱方孝突然说:“王乐。陈子轻的身心都系在虞平舟身上,他的爱是凝聚形的,并不会分散丝毫。

年初三,虞平舟给陈子轻看了一段监控录像。

那是原主母亲宋箐拿出来的画面。

陈子轻从没想过原主父亲发病会被链子拴起来,披头散发像个怪物,他眼睛睁得大大的。

“你已经比他要强韧很多。”虞平舟说。

陈子轻发着抖:“所以他在我这个年纪坟头草都有人高了,我却没有。”

虞平舟摸了摸太太的头发:“你好,我就好,你坏,我就坏,我一直陪着你。”

陈子轻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,他怔怔望着虞平舟:“我知道。”

虞平舟的病跟他不同,只在他眼前露出病情,对外收得干净,就像信息素。

虞平舟不给人看的,别人就看不到。

陈子轻突兀地说:“把腕表戴上吧,你戴上,我就能放心。”

虞平舟当晚就戴上了腕表。

陈子轻一被他亲,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电流,手脚都跟着发麻。

“还是摘了吧。”虞平舟扣开腕表,一只手伸过来,大力给他扣回去,“不准!”

陈子轻刚烦躁就把嘴凑到虞平舟肩头,他的牙齿咬上睡衣布料,嘴里就涌出大量亢奋激动的分泌物。

虞平舟解开睡衣,露出肩膀让他咬。

陈子轻做出撕咬的嘴型,却骤然滞住,虞平舟是顶级alpha,普通伤口恢复得快,肩膀依旧伤痕累累。

只因为被咬得太频繁。

陈子轻呼吸颤抖,他每次发疯,虞平舟不是用绳子捆住他,而是抱住他。

那他就咬虞平舟,咬得最多的是肩膀。

陈子轻艰难地闭上嘴巴,紧紧闭着,他用一双泪眼看着虞平舟,我不咬你了,再也不咬了。

几个瞬息后,病了的人就躁动地扑了上去,把自己费力拼凑起来的意识丢了个干净。

虞平舟面上血色渐渐消退,他抚着爱人的后颈,两指捻上已然发热的腺体。

爱人登时就软在他的怀里,成了一颗被烟灰熏染的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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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年过去,陈子轻的精气神好了很多,只要没人故意刺激他,他一般不会突然发病。

走在街上就跟正常人一样。

不过,陈子轻会在虞平舟撬他生殖腔,摸他肚子的时候说他的病会遗传,生不了宝宝。

虞平舟撩开他潮湿的刘海:“没让你生。”

陈子轻欲言又止:“深山那房子的地下室有儿童房。”

虞平舟挑眉:“那又如何。”

陈子轻喘着气:“你改造着玩的?”

虞平舟握住他的腰,把他翻过去,漫不经心又炙热地亲着他的腺体:“不想浪费的话,可以是情||趣。”

腺体被亲,柿子烂了。

……

陈子轻的神智稍微恢复了点的时候,虞平舟在检测他信息

素数值,他气喘吁吁:“要不你看看领养孩子的机构,选个正规的。真是闲的,看就看了,还要复原,这么自虐。

虞平舟指着笔记上的排名,口中的气息里有刺激性的酒味:“我排在最后。”

虞平舟站到床上排位,谁躺这里,谁躺那里。

陈子轻真想把这一幕录下来。

“我不要他们睡在我们的床上。”他拉住虞平舟的手臂,把那笔记拿走。

“为什么不要,我该感谢他们陪你玩。”虞平舟单膝跪在床上,脑袋低下去,他将面颊蹭在爱人手心里,前言不搭后语,“我不是你的首选。”

陈子轻心底划过一丝怔然,他同样斤斤计较起来:“我是吗?你也没把我当首选啊,你好意思跟我委屈。”

雾气弥漫。

虞平舟气息粗沉:“我只有过一个未婚妻。”

从我分化之日开始,我就知道我信息素是为一个人而生的。

那个人不出现,信息素就不出来。

我怀疑过在几个瞬间让我感到熟悉的沈文君,很快就确定不是,因为信息素没反应。

订婚是权宜之计。

后来我留着婚约,是想看你吃醋,介意,露出小尾巴让我捉住。

我不知道你是谁。我像认识你很久。

“我就只有过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。”虞平舟重说一次。

陈子轻立马还击道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,我不也只有过一个未婚夫吗!”

虞平舟的面庞在没人看见的角度狰狞起来:“那你的那些哥哥,”

陈子轻眼皮直跳,他狠狠把手抽出来:“这旧账早八百年前就翻过一遍了,又要翻了是吗?”

alpha要拿回他的手,他不给。

“轻轻,我难受。”虞平舟嗓音沙哑,一副脆弱到即将死去的模样。

陈子轻把手递过去,让他继续将面部埋进他手心。

“你想发酒疯就发吧,适当的宣泄宣泄是好事,有益于身体健康。”陈子轻抿嘴,“别担心我,我有吃药。”

虞平舟忽地开口:“我还没吃药。”

他从床上下来:“我要去吃药,我不能在轻轻面前露出失控的样子,他希望看到情绪稳定的我。”

陈子轻愣了愣,他假装手上有药,对虞平舟做出胃药的动作:“好了,你也吃了。”

虞平舟看着他:“我也吃了。”

“既然我们都吃了,那就可以睡觉了。”陈子轻拉起虞平舟的手,放在自己的衣服里,“你表现好点,别因为喝酒就萎靡。”

“表现好点。”虞平舟重复。他手指轻挑重捻,“别因为喝酒就萎靡。”

陈子轻没用什么力道地拍他脸:“轻点!”

虞平舟的下巴抵着他发顶:这样吗。?”

陈子轻点点头:“是呢。”

虞平舟微笑道:“老婆带我开眼界。”

陈子轻脸一热,倒也不必这么说。

“轻轻,你懂很多。”虞平舟叹息,“和你比,我只会做生意显得颇为拿不出手。”

陈子轻转身面向他,入眼是他华贵的身姿和相貌:“你人拿得出手就行了。”

虞平舟莞尔:“那等我老了,是不是就拿不出手了?”

陈子轻忍不住往下接:“等你老了……”

还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呢。

“到时候再说喽。”陈子轻故作轻松。

虞平舟看出爱人的情绪要往下走,他掠过了这个话题,却听爱人说:“你认真赚钱的样子特别好看。”

接下来,虞董上班把老婆带在身边,开会办公都带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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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后来换方案去国外治疗,在那边定居了,他陪虞平舟过了一个又一个十年。到他们六十岁时,虞平舟没什么区别,他鬓角的白发染黑了,和初见时几乎一样。

在这一背景下,他们有将近两百岁的寿命,六十岁可以说是青壮年。

其他人也都好好的,健健康康的,在自己的人生路上前进着,他们始终没有失联,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面,焊死了一般。

但陈子轻第二个惩罚的具体信息出来了。

【邮轮,海上,七月初三,下午两点四十五分,宿主陈子轻,和他的爱人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