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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担忧的谢琉霜听完温亭书的话后,并未卸下心防,只要一想到江城那日,萧长霆眼底那深沉不见底的幽深晦暗,就叫她心头发颤。

“他已经知道是我诓骗了他,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我倒宁愿他把所有的怒火撒到我的身上,不要殃及了你们。”

迟来的后悔席卷着她的心魂,见到妻子如此伤心欲绝,温亭书柔声安慰她道:“当时你别无他法,窈窈,你无需自责,我会护好你的。”

事已至此,现在想太多也没有办法,只能暂且走一步看一步。

多日来,温亭书忙碌于江城之事,谢琉霜担忧他的身子,一回到京城便叫来昔日的老大夫给他诊脉。

老大夫一边把着脉,一边手捋发白长须,眉宇紧拧,面容冷肃,叫谢琉霜心惊胆战,唯恐得到更糟糕的消息。

冯氏亦是一脸紧张得看着大夫,直到大夫悠悠开口:“怪哉,怪哉。”

冯氏就怕从大夫口中听到任何不好的事情,她忙说道:“大夫,几月前,亭书他被利箭射伤,如今的身子同先前相比可是好些了?”

冯氏既想知道儿子的真实情况,又担忧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结果。

老大夫也不打哑谜,笑着说道:“老夫生平医治过这么多人,还是都一次见到脉象这么古怪的。”

闻言,谢琉霜心头一跳,“不知大夫这是何意?是好还是……”

老大夫笑了笑,侃侃而谈:“当然是好事了!原本都说三公子极难活过二十五,可如今看来,活到六十应当没有什么大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