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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亭书现下任翰林院侍讲学士,近日新帝登基一月有余,京畿之中不少官职变动频繁,还有许多文书需要重新归档整改,其中就有翰林院掌事的职责。

这几日陈旧的书籍出现些许偏差和不足之处,温亭书对书籍一事涉猎颇广,他同翰林院掌事上书此事,掌事同另外几位大人一一商议后,便决定同温亭书出门一段时日,待走访、探查清楚地方史料再回京。

这一去便要一月之久,谢琉霜和他成婚三年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过,又想到他的身子骨不好,难免多了一分担忧。

“别蹙眉,窈窈还是笑着好看。”

温亭书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蛾眉,心头微动,缓缓低下头来欲要落下一吻。

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叩门声响,还有贴身小厮的声音:“三公子,时辰不早,我们得马上启程。”

温亭书的动作瞬间顿住,他轻轻叹息了声,随后温柔嘱咐着:“窈窈,近日京城不太平,你在家多加小心,要有任何事情可寻母亲帮忙。”

温亭书的生母,英国公发妻冯氏,早年和谢琉霜的生母是手帕交,因此嫁过来这三年谢琉霜未曾生下一儿半女,冯氏也从不苛责,也不会像其她婆婆那样硬要塞几个妾室进来。

谢琉霜未出阁前便是名满京畿的第一美人,成了婚嫁的又是英国公幼子。

幼子不能承袭爵位,然而温亭书身子骨不好,因而英国公温睢和其夫人冯氏偏疼他些,谢琉霜嫁过来后亦是爱屋及乌,让她连每日的请安都省了。

温亭书前脚刚走,谢琉霜却怎么都睡不着。

她半坐在床上发怔,脑海中断断续续浮现出先前被惊醒的那场梦魇。

睡不着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温亭书离去,而是因为梦中的那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