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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儿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道:“夏姑娘你帮我扶着小姐,我给她喂药。”

夏礼知坐到床头扶着许是莺的肩膀,垂眸看着碗里黑黝黝的药汁,问道:“许姐姐之前打碎的那碗药也是安胎药吗?”

“不是,”雀儿摇头,残忍又平静地说道,“是堕/胎药。”

“什么?!”夏礼知猛地抬起头,看着雀儿敛起的眉眼,断断续续道,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

雀儿无比冷静,语气里没有一点情绪:“因为小姐腹中之胎是孽/种脏胎,不该有的。”

她越平静,夏礼知就越紧张,紧张到心焦的程度:“为什……么?”

“几月前,小姐去庙里烧香,途中被人辱了。”

是,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?

怪不得许是莺那样歇斯底里,怪不得现在的雀儿像死灰一样冷静,怪不得在街上看到许家车架时,雀儿如此慌张……

夏礼知回了神,脱口而出道:“当时报警了吗?!”

雀儿疑惑道:“报警?”

仿佛一盆冷水浇下,夏礼知瞬间就冷静下来,是啊,现在这里还没有警/察,就算有官府,应该也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将这样的经历主动说出来,一旦开了口,她面临的就不是公道而是黄泉路。

这个因为意外出现的胚胎,它不但是雀儿口中的孽/种脏胎,还是许是莺的催命符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