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一朝心道,凌路心细如?发,面面俱到。
往远了说,大一时见面没几次,就察觉到他对朱娜的意?思,偏偏朱娜又?缺根筋对凌路有想法,凌路干净利落地避嫌,不动声色把这页揭过去,几个人的感情没受丝毫影响。
往近了说,下午离开养老院前?,凌路念及帮一位大爷搬下来的单人沙发,大爷腿脚不好搬不回去,叫着他一块搬回去才上?车离开,坦白说,要?是他,哪能?想到要?给人搬回去,就算想到也是几天后的事了。
朱娜说:“我说的不是那?种意?外,是人迹罕至的夜晚,一个男性面对暧昧的女生……”
他截断她的话:“你打住,凌路是那?种乘人之危的人?”他可能?乘人之危,凌路绝不会。
“什么乘人之危,”她说:“我是说告白确认关系之类的,你在想什么?”
“……”林一朝看了看时间,翻电话簿,扯开话题,“他俩可能?已经从医院出来了,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。”
朱娜:“哦。”
那?边很?快就接通了。
林一朝开了外放,问:“你们怎么样,小学妹的手问题不大吧?”
酒店大厅处,凌路带着孟羽林正在办理入住。
他单手接起电话,另一只手把身份证交给前?台,答道:“是过敏,不算严重,处理好了。”
“那?就好,”林一朝说:“你俩现在在哪?”
“酒店。”
凌路看向另一边的人,“孟羽林,先过来。”
前?台小姐见他们有两?位,询问:“您们好,请问需要?开几间房?”
扩音里,朱娜清清楚楚地听到凌路低沉的声音:
“一间。”
帐篷旁两?人的呼吸声不约而同地变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