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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分钟的路程, 漫长得好像一个世纪。

孟羽林走在前?面,他握着她的手腕, 她再?反手拉着他的。

即使是在黑暗里,他的五官也因?立体而显得线条明朗好看,完全没有窘迫的感觉。

好在只有一条路,不存在选择问题。

他们最终顺利下山。

计程车内开着顶灯,起先凌路仍然看不清,直到快到医院,他才缓过来,能?彻底看清。

孟羽林跟师傅借了充电宝,给他们的手机续上?一点?电。

她疯狂搜索关于夜盲的一切信息。

原来夜盲也有好几个层次,夜盲症患者并非一到黑处就什么都看不到,而是根据病情程度不同,个人能?接受的暗度也不同。

她回想下山时的暗度,那?大概就是他的极限。

后座的车窗开着,凌路胳膊支着车窗按了按太阳穴,对她道谢。

“要?是不是陪我去医院,你也不会这样,”孟羽林不放心地确认:“能?看见了?真的能?看见了吧?”

她竖起三根手指,“这是几?”

前?排的师傅好笑的笑了两?声,“姑娘,你男朋友喝醉了?”

“哦不是,他夜盲。”她说完连连摆手,“不是不是不是,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真的不敢占他便?宜了。

“夜盲啊。”师傅是个热心人,打着方向盘说:“那?要?多吃鱼油,喝胡萝卜汁,好了,到了,医院正门,在这下怎么样?”

“好。”

她的手已经成发面馒头?了。

凌路给她挂了急诊,最终在医生的询问和测试下,得出令她过敏的罪魁祸首是中午的那?瓶免洗凝胶。

走出医院时,孟羽林手被上?药包了一层纱布,真成了白花花的馒头?,神似哆啦a梦之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