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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哪种,总之是不再?管他了,不然不会让他去别人家住。

如果?有天,老孟不管她了,让她去别人家里住,她想都不敢想,活着都没意?义了。

凌路走在前?面,但步伐并不快。

偶尔微一偏头拿掉前?面挡路的枝稏,也会顾及到?她手不方便,等她走过再?放下,但整个过程若无其?事,甚至并未看她,没有一点邀功的意?思。

其?实,就算凌路最后没跟她在一起,也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。

反倒是她,真的赚了。

这么好的他。

孟羽林野马脱缰地想,年少的时候果?然不能?遇见太惊艳的人,喜欢过他,以后看谁都会觉得差点意?思。

她环顾四周,荒郊野外,四下无人,她不想当正人君子了,真想狠狠把他办了。

野马脱缰之后,看到?他高大而形单形只的背影,她又只有一个想法:

希望他开心。

希望他笑。

她小步上前?,走到?他侧边:“凌路凌路!”

接着说了句中年男人的典型发言:“我?考考你?。”

他问:“什么?”

“开水是多少度?”

凌路:“你?要干什么?”

正常人都知道开水是一百度。

她把愈见肿得像猪蹄一样的手半握拟做话筒,一本?正经保持神秘,“不能?多说,这将是颠覆你?观念的一个时刻。”

笑话要在不知情?的情?况下听到?才最好笑。

他说:“一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