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高峰刚过,才打完太极的大爷大妈乘车去郊外买菜,加上社团的人,车爆满。
司机探出?头不耐烦地吆喝:“走不走?!”
孟羽林硬着头皮挤上车,白靴子被?踩了两个灰印。
她抱着重重的相机,车一启动?,随着人浪颠簸,差点摔倒。
想看凌路在哪里,可隔着厚厚的人群,一无所获。
好在下一站下了几个人,她松手整理帽子,忽然感觉背后被?什么硬硬的东西?戳了下,转身去看,是大爷佩戴的太极扇。
说是大爷,其实?年龄也?没多大,看着像50来岁。
大爷和大妈调天侃地,系在裤腰带的太极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她,她挪开了点,他又跟过来。
她心中不适。
司机刹车一踩,那个大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还不待她诘问,他立刻松开了,激愤地骂司机“怎么开车的,车上这么多上年纪的,不把我们当人……”边说边拿余光瞟她。
越来越多人被?大爷粗鲁的举动?吸引来目光。
孟羽林也?连带着被?盯着。
车上虽然有很多年轻面?孔,能猜到是社团成员,但?活动?开展太少,大家相比于彼此的脸,更熟悉网名。
想打招呼的和想帮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。
下一秒,孟羽林肩膀被?人拍了拍,心电感应似的,她顿感喜悦。
回头一看却是,“林部长…”
林一朝单手插兜,掂了掂她抱着的相机:“嚯,这么重。孟大摄影师,搞什么离群索居,跟我到后面?去。”
“好好好”简直是救她于水火。
走了没几步,她就越过人群缝隙看到凌路。
他也?站着。
他一身纯色风衣,简约休闲,偏头看着窗外,侧脸清俊隽永。
哪怕是在这样?窘迫的环境,他依旧一副孑然不可攀折的疏离模样?。
类似于近乡情怯,见不到他的时候想念,见到了又发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