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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这周周三晚上,脸红心跳的讲题进行时。

孟羽林再三念清心咒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美好的皮囊只是过眼云烟。

可凌路的呼吸声她都能听的很清楚。

真是甜蜜又苦恼的负担。

急需胰岛素。

凌路嗓音低沉,讲到需要拓展的知识点,折起一截袖子,布料在肘弯堆叠,落成层层严肃的褶皱。

银色钢笔在他手中斜立,笔尖点了点稿纸。

这是他做总结时的固定习惯。

孟羽林早就背好了答案,就等着他问出‘理解没,给我讲一次’。

然而他迟迟没有出声,她偏头看去。

凌路顿了下,不动声色问道:“我是不是声音太小了?”

“不小哇。”而且她听力异常的好,连他呼吸都能听到。

“那你为什么这么坐。”

她下半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上半身由于靠得过近快倒他身上了。

她飞速坐正,一股血往头上冲,脸烫得要爆炸,慌里慌张道:“我我我脊椎侧弯。”

“严重吗?”

“还,还好…”

他没追究,‘嗯’了声,在稿纸上写写画画。

约摸是为了教她,他的运算过程十分详尽,几乎没有省略步骤。

稿纸分成了两栏,一边是知识点,一边是运算过程。

他睫毛很长,长而浓密,双眼皮皱褶压得很深,男生很少有这种。

不过长在凌路脸上,丝毫不会显得女气,反而给人一种凌厉孑然的气质。

孟羽林思想松懈,又开始出神,洋洋得到了一个竞争很大的校内勤工俭学岗位,她中午帮她庆祝,请她去川菜馆吃了顿午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