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号。假期结束,恢复正式行课。
孟羽林假期综合征大犯特犯,像被人打了一顿,眼睛根本睁不开,四肢无力,起身又躺下了,躺下就起不来了。
赖床到最后,以极限速度跑去教学楼,然后困得人畜不分地呆了一节课。
文学概论课,老师和蔼可亲。
下课铃响,老师喝了口茶,收拾书本夹在腋下:“好了,同学们,咱们这节课就到这里。”
孟羽林打了个哈欠,准备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寝室补觉,走到半路想起昨晚答应过跟另一个兼职生换班。
于是僵硬掉头,拖着沉重的身躯去花开咖啡厅。
秋高气爽,但不是太爽。
因为没睡好。
她打着哈欠,塞了只耳机在耳朵里。
蓝牙耳机盛行,但她还是偏爱有线耳机,用的全是有线款,有一大堆不同颜色花里胡哨的款式。
花开咖啡厅前的异木棉花瓣徐徐下坠,店前每天早上都会铺上一层紫红花瓣。
今日份积攒的落花还没清理,两只黄毛狗仔正躺在花瓣上安详地睡觉。
她站在店前拍了张照片,心说‘大学牲啊大学牲’果真起得比狗早。
拍完取下耳机,百无聊赖转身,撞进凌路的目光。
猝不及防,毫无准备。
直击心脏。
而且!他又穿着那件黑色外套,手垂着,冷白的指节扣住咖啡杯口。
空中有细尘飘浮,他孑然不染。
两人相对而立,中间隔了道玻璃。
清晨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衣角。
有风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