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必行松了口气:“还算有分寸。”
紧接着又问:“那她人呢?”
“也同我们一道。夫人性子文静,听得多,说得少。”
“你说了什么?”
“不就是那些吉祥话。妾身和她又不是同辈人,更没什么交情。可能在旧京中,她在柳家做姑娘时,跟着家中长辈来我们家见过礼。妾身年纪大了记不太清。但我看夫人也未必记得,相关之事,她一字未提。”
“……那就好。”
“夫君还信不过妾身吗?”
方必行不说话了。
他站起身,在屋内踱了几步。
“便当真是元将军的授意,能依命而行,不生乱心,也是极为难得的。确实刚直,不太好对付。”
“你以后再遇上她,切记要注意言行,不可倚老卖老。”
“不,她若对你说了什么,定要回来,仔仔细细地报给我听。”
方必行语重心长地嘱咐他的老妻。
“是是是,方老爷。都听老爷的。”
“我们初来乍到,须得先静心观察上一月,才能再做打算。“
除了方必行,齐朔也夸奖了韶声。
他扮着元贞公子的语气,向韶声求道:“小姐这次的宴席,可帮了真真大忙。可真真还想让小姐再帮我一回。”
“你要干嘛?”韶声单刀直入地问他的目的。
她对齐朔的忸怩作态已经见怪不怪了,甚至有些麻木。
似乎是从完婚之后,他就越来越爱用这种恶心人的语气了。
“真真想让小姐陪着出城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