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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话音落下,铜芸骇得浑身发软,她抱住娘娘的腿,吓得不断哭:

“娘娘!您别说了!奴婢求您了!说不得啊!”

铜芸不断磕头,额头砸在地上,砰砰直响,终于把容昭仪的理智唤回来,容昭仪跌落在软塌上,她悄无声息地落了两行清泪:

“是我愚笨!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清,这么多年还洋洋得意,以为和她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实际上,人家一直不动声色,心底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谋划着要害她性命了。

她压抑着哭腔:“我当初怎么会与虎谋皮!”

铜芸不断摇头,娘娘后悔也没用,当初她劝过娘娘,可惜娘娘被利益冲昏了头脑。

容昭仪也知道有些事不能说出口,心底愤恨至极,她也只伏案痛哭。

铜芸爬上前,哭着安慰娘娘,殿内的主仆二人都没有察觉到,在她们不再说话后,楹窗外的树影似乎动了动。

坤宁宫中。

皇后木木地看着眼前被送来的消息,许久,她扯唇:

“原来当初还有她啊。”

也是,当时她和容昭仪几乎是同时有孕,她贵为嫡妻,哪怕容昭仪颇得恩宠,风头也被她尽数抢去。

那惯是个心高气傲的。

还是个对皇上藏有心思的。

德妃怕她诞下嫡子,容昭仪难道不怕?

她也是怕的,她也希望自己腹中诞下一个皇子,所以,她肯定不愿意见到嫡子落世。

这二人会一起合谋,似乎不是一件很难想到的事情。

皇后讽刺勾唇。

时间久了,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想的,人人都容不得宫中有旁人诞下子嗣,她怎么就能容得德妃和容昭仪一一产子呢?

德妃和容昭仪往日的作态一一浮现在她脑海中,端倪似乎早就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