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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她轻扯唇,在谈垣初好奇的视线中回答:

“手法这么生疏的宫人,根本不会被中省殿放出来。”

谈垣初轻啧了声,他差点忘了,她也是中省殿出来的,对宫人比他了解多了。

不好骗。

他垂眼,浴桶水面被花瓣挡住,大半春光都不曾泄出来,但也瞧了一点春色,她的两条腿生得格外好看,纤细笔直,白皙细腻,如今,她将腿贴着浴桶蜷着,似乎有点不舒服,女子被惊到,仓促地坐起来,白皙的指尖攥在浴桶边缘,羞臊地恼瞪他:

“皇上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?”

谈垣初勾起她一缕青丝,慢条斯理地挑了下眉,表示愿闻其详。

云姒言简意赅:“活脱脱像个登徒子!”

谈垣初被气笑了,谁敢指着他鼻子骂他登徒子?

他伸手弹了下她脑壳,问她:“看你一眼就是登徒子,等夜间,你我床榻上共眠时,朕又是什么?”

云姒被他堵得哑口无声,这根本不是一回事,偏偏她寻不到话音堵回去,半晌,她羞愤地憋出了一句:

“您真不害臊!”

谈垣初点头,一点不客气地应下这句话: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
被附和了,但云姒一点没觉得高兴,她轻扯唇角,这人怎么会这么厚脸皮?

云姒又忍不住想起殿内的那扇屏风,她看了眼四周,确认没了外人,她压低声:“您不是答应嫔妾把那屏风收起来么?怎么现在却摆在嫔妾殿内了?”

谈垣初勾起她的青丝,净室内的宫人都被他赶了出去,伺候女子沐浴的活计只能落在他身上,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,某人乐在其中,他指尖蹭了点皂角,揉在她乌发上,在替她清洗的同时,还能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