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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理理奴婢。”

谈垣初一顿,他陡然意识到,她还什么都不知道。

谈垣初心底骂了常德义一通,但没和云姒说什么,他道云姒笨是一回事,却不打算拿这种事来污她的耳。

云姒又说:“奴婢不知发生了什么,心底害怕。”

不知她是真怕还是假怕,谈垣初垂目看向她,女子一错不错地看着他,黛眉细拢,她生得好,什么事都会占便宜,就像如今,很难有人对她冷下脸,谈垣初心底的那点恼意也逐渐消散,他最终还是握住她的手,淡淡:

“没事。”

常德义的死也传到了后宫。

坤宁宫,皇后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嫌恶,只是平静道:

“死不足惜。”

谈垣初是皇上,哪怕常德义的事情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,但底下奴才顾虑太多,反倒不敢透露些什么。

而后宫总有她们的消息渠道,她们探得隐秘而安静,越是容易察觉私底下的龃龉。

常德义做得再隐晦,又岂能瞒得过后宫之主?

常德义忽然病死,想必是他所作所为暴露在了皇上眼前,但皇后好奇的是,是谁将这事挑出来的?

常德义稳妥了那么久,从未出过差错,养心殿近来的变故只有那么一人。

皇后轻垂眸。

答案唾手可得。

将近六月底,菲菲桃色落尽,中省殿的海棠也在逐渐凋谢,不见春色,却炎热盎然。

送到宫中的樱桃被圣上分成六份,分别给后宫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