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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垣初冷眼旁观,他心底有点憋屈,真不知这人在想什么,有贼心没贼胆?

她到养心殿多久了?还真准备当一辈子奴才不成?

他坐回床榻上,冷眼瞧着女子准备下一步做什么,如果她真的转身就走,谈垣初打定主意,要冷一冷她。

最初有想法的分明是她,他做什么一直上赶着?

但这个想法维持到女子蹲在地上捡起银镯往手腕上戴瞬间戛然而止,谈垣初脸有点黑:“你是一定要戴那个镯子?”

他其实心底未必猜不到她戴着这个银镯是什么意思,但谈垣初不在意。

这后宫变着法向他要东西的人多了去了,相较于那些后妃想替母族谋前程,一些首饰是最简单不过。

云姒怔了下,然后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,云姒抿了下唇,低声:

“奴婢只是个奴才,若非主子赏赐,也只能戴这个。”

谈垣初确认他听出暗示了,但是他没顺着她的意,而是冷淡地问:“你进宫三年,一件好东西都没混到?”

后宫妃嫔身边的宫女都没有她这么寒酸。

云姒脸稍白,谈垣初皱了下眉,不知她又要做什么幺蛾子,结果就听她轻细的声音:

“卢才人曾经赏过奴才一个玉镯,但奴才怕睹物伤心,离开和宜殿时,没有带回来。”

殿内倏然一静。

谈垣初视线掠过她,他唯一搞不懂的就是女子对卢才人究竟是否忠心,但想起那日她一睁眼看见卢才人尸体,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甚至不惜磕得满头鲜血都要替卢才人求公道,谈垣初就按下了所有猜疑。

女子很矛盾。

但除却二人一事,他的确不曾见过女子对卢才人不忠。

少有人会去想自己的不堪,分明云姒暗中勾搭他就是对卢才人最大的不忠,偏偏谈垣初从来都是忽视掉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