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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血亲,谁都靠不?住, 尽然要靠自己才?行。

储臣和父亲, 还有纺织厂的地,到底谁抓住了谁的把柄呢?

又和叔叔聊了几句, 无非是小时?候的事情, 那个时?候钱旺新还没有发家,一群亲戚都住在一起。钱旺新夫妇在外头跑工程,忙得脚不?沾地,他和姐姐钱文佳只能去叔叔或者?姑姑家吃饭。因为都过得不?容易,亲戚们对姐弟俩也都没有为难。

后来钱旺新发达了,虽然也提携了兄弟姐妹,可到底还是越走越远了。在叔叔提起旧情的时?候,钱文东也很有感?触, 甚至有些惋惜和不?解。

父亲还在病房观察, 钱文东开车过去。

母亲和姐姐在观察室外守护,还有家里的保姆, 她扶着母亲提醒她别把身体熬坏了,还有一双儿女呢,天塌下来都有他们顶着。

钱文佳自己靠在墙边,一家人完全没交流。

钱文东在椅子上坐下来, 其?实他的承受能力都没有母亲好?。从钱旺新病重住院,他何尝不?是彷徨不?安。像个失去大树庇佑的小草,随便来一场雨, 就把他摧残了。

钱文佳走过来,踢了下他的鞋尖, “带了烟了么?”

钱文东于?是在裤兜里摸了摸,带了,就起身和钱文佳一起去露台抽烟。帮姐姐点燃了烟,钱文佳身体背靠在栏杆上,一边吞云吐雾,一边拿出手机刷着短视频,是一些娱乐新闻,嘻嘻哈哈。

钱文东听了很烦,不?满道:“这个时?候了,你倒是还有心思关注莫名其?妙的事。”

“至少我比你来得早,那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?”钱文佳烦躁地翻了个白眼,她很累,早上忙完店里的事就赶来照看父亲,还有看她不?顺眼的母亲,处处挑刺,她呼吸都是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