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机往往在杀机里,要走这一步,不光要有勇更要有谋,行一步而谋百步,这是我见过的解的最漂亮的。”齐怀礼看着眼前的棋盘,老人家脸上也不由的带了笑意出来。

“能得到你的夸奖,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啊。”云老爷子紧跟着一脸骄傲的说,“怎么样,我这孙女厉害吧。”

“你可别都抖起来了。”一旁的几人笑着。

穆浅看向齐老先生,礼貌颔首,“老先生,若换作是您,是不是这样的思路?”

齐怀礼老先生目光落在她身上,老人家那双阅尽千帆的眼中多了不少的东西。

“这棋局是我一个故友所设,他曾说这棋局他解了多年都未能解开,如今故友已去,我原本以为这棋局再也无人能破。”齐怀礼感叹道。

在场都没想到这棋局还有这么一个说法。

原本愁眉不展的宋任复盯着看了半天,终于想通了,他为什么刚刚一直无法解开这棋局。

置之死地而后生,这一出局原本就是死局,只有干脆利落豁得出去的才行。

他畏首畏尾不敢往前,也难怪无论落子何处,都是个死。

穆浅能够将齐怀礼的棋局解开了,这点是钟漓沫至死都没想到的,这也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。

还让她出了这么大的风头,这是她全然没想到的。

“我看浅浅这么厉害,齐老先生可是能收她做个徒弟呢。”钟漓沫笑着开口。

站在她身边的人接话,“齐老先生说过不会收徒弟,只是破了这么一个棋局而已,怕是还不至于让老先生这么另眼相待的。”

钟漓沫笑着上前,拉了拉穆浅的袖子,语气里多少带了些怂恿的意思,“浅浅,你仰慕齐老先生,我都听你问起爷爷好多次了,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向老先生开口啊。”

紧跟着她还凑到了穆浅的耳边小声说,“你现在说,云爷爷也在,老先生不会太驳云爷爷的面子的。”

穆浅从她身边避开两步,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。

“我为什么要拜师,我又不是没有师傅。”

要是让那老头子知道她胡乱拜师辱没师门,回去了不得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