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夫人,前些时候,皇上和本宫说过一嘴,说曹大人最近有些艰难,他甚为头疼。”佟安宁开口道。

曹寅夫人见状,心下一激灵,连忙跪下,“娘娘明鉴,我家老爷对待皇上忠心耿耿。”

莫不是皇贵妃今天是来通过她敲打老爷的。

“夫人太过谨慎了。”佟安宁将鱼食放到一旁,接过帕子擦了擦手,然后将曹寅夫人扶了起来,“你误会了,皇上并不是对曹大人不满。”

曹寅夫人松了一口气,“那就行,妾身就宽心了。”

佟安宁继续道:“只是曹大人欠朝廷的那笔钱,也要上点心,皇上可不亏待你们曹家,给了富贵和圣恩,连两淮巡盐御史都给了,可是曹大人这边见效缓慢,窟窿怎么堵得那么慢呢!”

“……这……娘娘这是什么意思?”曹寅夫人佯装不解道。佟安宁见状笑了笑,示意曹寅夫人上前,曹寅夫人微微靠近,就听佟安宁缓声道:“皇上念旧情,给了曹大人许多方便和恩赏,但是曹大人也要感恩,曹大人将摊子兜不起来,难道打算传给后辈,俗话说,一朝天子一朝臣,曹寅是为当今皇上干的活,可不要想着将亏空的欠款让之后的皇上担着。”

当然如果曹府在夺嫡中站对人,也不用为此忧愁,不过看他后面迅速败落,显然后人没有这个头脑。

曹寅身为江南地区官员的领头人,和康熙关系亲密,与他结个善缘也不错,就当为胤祚铺路。

“嘶!”曹寅夫人倒吸凉气,身子微颤,瞪着眼看着佟安宁不说话。

佟安宁:“夫人听不明白没事,告诉曹大人即可。”

曹寅夫人:……

傍晚,曹寅回到主院,就看到赵氏心神不宁的样子,上前关切道:“怎么了?”

他听说母亲这两天因为梅冷玉的事情心情不忿,经常为难赵氏,难道母亲又发生了什么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