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古女大夫说着蒙语,“可以增加成功概率,不过这药对子宫伤害有些大,用了药后,贵妃今后就不能生了。”

“用。”伊哈娜连忙道,“后果我担着。”

以安宁的体质,怀孕那就是纯粹地闯鬼门关,如果知道不能生了,肯定开心。

蒙古女大夫听完后,吩咐人将她带的包裹拿出来,然后在里面挑挑拣拣,去了小厨房,片刻后,端着一碗比墨水还黑的汤进了产阁。

过了片刻,终于再次听到佟安宁的叫喊声,“好苦!”

她松了一口气,同时好奇蒙古大夫送进去的药到底有多苦,让佟安宁这样身经百战的人都直呼苦。

她怀疑佟安宁直接是被“苦”醒的。

太皇太后无奈道:“你就不怕佟安宁怨你?”

“她肯定不会怨我,再说都到了这个时候,这点决定我还是能下的。”伊哈娜笑了笑。

……

酉时初,太阳西斜,落日终于露出了轮廓,仿佛喝醉了一般,小脸红彤彤的,散发着黄中带红的光,淡淡的、温柔的金色余晖铺满大地,轻轻地裹住万物的轮廓。伊哈娜长长的影子折在墙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门,快成一尊雕像了。

一声婴儿啼哭声将雕像唤醒,伊哈娜神情一震,连忙挪到产阁门口,“生了吗?”

秋嬷嬷听到声音,连忙高声道:“生了一个小阿哥,还有一个,娘娘,咱们再努力一把!”

伊哈娜心中又揪了起来,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的屏风。

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听说孩子生了,面露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