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因为她的脚崴了不能蹲着,宋念干脆就坐在了地上。

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有些过于的没有形象。

但顾瑾言却又不得不承认,她的确洒脱。

垂在一侧的手就这样没有被征求意见的被宋念放到了她的腿上。

少女的动作没有刚才撕扯罩纱的蛮横,反而是小心翼翼的,生怕碰到了断裂的地方,会引起对面人的疼痛一样。

顾瑾言不是不会疼,她从刚才掉下来开始手臂断裂的疼痛就一直在折磨着她,所以她连平日里伪装在脸上温和的笑意也没有了。

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狮子,任何过来靠近她的人,她都会选择上前撕咬搏斗一番。

可是就在宋念刚才触碰到她手臂的一瞬间,她以为会产生的抵触却安静的蛰伏在一旁。

少女的手指沾了些泥巴,算不上太干净,可是却依旧柔软。

冰凉的宝石贴在她手臂红肿断裂的地方,镇定剂一般的缓解着她的疼痛。

只是,很久以后顾瑾言才意识到,这日绷在她手臂上昂贵的宝石并不是她的镇定剂。

面前的这个人才是。

那被扯下来的罩纱被宋念像绷带一样叠好,一圈一圈的捆在固定好的手臂上,结实又牢固。

紧贴着的肌肤的手心慢慢的攒起一层薄汗,仿佛能透过简易纱布一般,融进顾瑾言的心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