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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人伏跪在地:“奴婢谢主子赐名。”

鹦鹉:“嘎!嘎嘎嘎!”

翅膀扑棱扑棱,疯狂往上飞起,无奈太胖了,还没飞起,先是一爪子踩空,整只鸟直直从那小木枝摔下,又引来沈鸾一通笑。

在屋子闷了半日,虽然有鹦鹉逗趣,茯苓和绿萼仍担心沈鸾在屋子闷坏了。

茯苓笑着道:“园子的花儿都开了,姑娘可要瞧瞧。”

沈鸾不以为意:“不过是些花花草草,又什么好瞧的。”

且这天热,她也懒得动弹。

茯苓不依,哪里肯饶人,好说歹说,终将沈鸾劝出门:“姑娘就当是陪陪奴婢,奴婢眼皮子浅,可没见过那等好物。听他们说,我们湖中的莲叶,竟是能坐上一人,也不会沉。”

沈鸾果真来了兴致:“这话可是真的?”

“自然是真的,那莲叶原是东洋献给陛下的,如今倒是栽在我们湖中。姑娘瞧瞧,那边就是。”

柳垂金丝,沈鸾站在垂柳下,举目望去,绿意浓浓,接天莲叶。那莲叶竟比井口还大,宫人站上去,也不会沉至湖中。

沈鸾唇角笑意渐深,琥珀眼眸映照满天日光。须臾,又好奇:“这湖中都是红莲?”

茯苓福身:“是,姑娘若想看,还是往这边走,那边都是菡萏,含苞待放……”

……菡萏。

骤然一惊,沈鸾耳尖泛上片片红晕。

日头晒人,汗流浃背。她好似坠入昨夜那场荒唐,裴晏垂首低眉,在她耳边低语:“惟有绿荷红菡萏,卷舒开合任……银铃。”

好端端的诗,竟叫裴晏改成那般,不堪入目。

沈鸾恼极,可恨她当时双足都让裴晏握在手中,挣脱不得。

恼羞成怒,连带着这满园红莲也带了愠怒之色。

沈鸾甩袖,愤愤转身离去:“不看了。”

茯苓和绿萼不明所以跟了过去,却被沈鸾拦在殿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