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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姻脸上一红,被褥之下,两人皆是赤裸,她没有说话,亦不知晓现下该说什么,逃避似又将眼睛紧闭,而后听到楼尘阳一声低笑,鼻头便窸窸窣窣地痒,她睁开眼,楼尘阳正用她的发梢拂过她的鼻尖,有一下没一下地。

“别闹。”她说话,声音沙哑地令自己些许吃惊,昨夜饮了酒又哭喊了一夜,嗓子不哑才怪。

楼尘阳伸出胳膊来,将她和被子一起抱入怀中,声音带着说不清的宠溺,不同与他平日的冰冷,顾姻嗅到他身上的味道,从未离他如此之近,如此之亲密。

“我不闹了。”他紧紧抱住她。

顾姻惊讶于楼尘阳此刻如此听话,他抱着她,气息洒在她面上。

想起昨夜的亲密,顾姻不自然地抿了唇,她抬起手,身上都一阵酸楚,胳膊上全是半青半紫的吻痕,楼尘阳也瞧见了,或许男人皆如此,在餍足之后格外温柔,楼尘阳也不例外,他握起她的手,轻轻一吻:“抱歉,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
以后,哪来的以后,他们还有以后吗?

这个字眼刺痛了顾姻,她一时间恍惚。

然后楼尘阳又说了一句话:“等到这场仗打完,我们就成亲吧。”

他给出他的承诺,其实从很久以前,在他知晓自己同顾姻有婚约时,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厌烦,他在金渊浑浑噩噩的十几年,她是自己唯一鲜活的颜色,不同于他所见过的莺莺燕燕,她炙热而温暖,仿佛能将他从一潭死水中拉回。

顾姻躺在他怀里,心绪辗转千回,她没有吭声,没有说好还是不好。

“你本就应嫁给我的。”楼尘阳没听到她的回应,重重捏了下她的手。

她本就该属于他,理应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