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又看了看她手机里的照片:“她是你什么人啊?”
季童:“我姐姐。”
护士:“姐姐也不行啊。”
季童忽然哭得抽抽起来:“不是姐姐,是我从十八岁开始,爱了很多很多年的人!”
她终于说出来了。
她爱沈含烟,而且爱了很多很多年。
可她不是对着沈含烟说出来的,是对着一个陌生的护士说出来的。
她带着满脸的眼泪和鼻涕转身跑了。
接下来的一周,季童每天都来医院。
她已经不抱能打听到什么的天真幻想了,她只是没有其他地方可去。
她只是像一个绝症晚期的病人,需要找一个地方,看自己是就会这样病死,还是奇迹般的生还。
只有时间能给她答案。
她每天呆呆坐在医院的花园里,看着眼前的木槿花比昨天多开了两朵,而旁边的月季,又被昨夜的一场风雨吹落了好几片花瓣。
有时候季童能远远看到,见证了她一切狼狈的那个护士和其他护士一起,去医院食堂打饭。
她会朝季童坐着的花园里远远看两眼,但还好,没过来把季童赶走。
季童松了一口气。
她就这样坐了一周后,有一天护士向她走来,季童心想妈的,终于要来赶我了。
护士走到她面前摊开手掌,里面居然是两颗大白兔奶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