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双眼红红的看着大爷,因为天气冷,小巧的鼻尖也冻得红红的,像只小兔子。
大爷自己家里也有小孙女,被她这样看的心都软了:“唉,好吧,既然你有票……”
季童已经吸着鼻子笑着在双肩包里翻票了,往大爷手里一塞,拔腿就往场馆里面跑。
大爷:“你跑那么急干什么?别摔了!”
他低头一看:“你给我的这不是一张白纸吗?!”
他想去追,然而那个小兔子一样的女孩,已经拼命的挥动着双臂跑远了,拼尽全身力气推动场馆那扇厚重的门,从门缝里钻了进去。
大爷喃喃自语:“看来她是真的很想看啊。”
放过她算了。
其实季童哪里有票呢。
她连沈含烟的名字都不敢想,更没有见沈含烟的勇气。
直到莫春丽问她:“在国内还有什么想做的事么?”
她发现她内心真正想做的事只有一件——跟沈含烟告别。
迫切想要与沈含烟告别的愿望,和不能见沈含烟的痛苦,在季童心里无限拉扯。
就在她犹豫期间,沈含烟那场演讲的票早已抢光了。
其实大家都是冲着沈含烟去的,像沈含烟这种有颜有才有技术的高岭之花,无论自己如何低调,早已不知圈了多少粉。
季童甚至觉得说她是现在国内最火的大学生都不为过。
那样的沈含烟曾一度属于她,然而在往后更漫长的人生里,却已永久的不属于她了。
一想到这里,季童心里就下起茫茫的大雪,雪片刀子一样割在心上最嫩的那块肉,让她丧失了所有见沈含烟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