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身全部是他的气息,是熟悉的安心的味道,抬起水灵灵的杏眼迎视他,那黑白分明甚至还残着些情意的眼神,带着满满的质问。
裴钺别了别她耳发,头疼道,“朕到底是哪里惹了你?”
舒筠委屈地控诉,“陛下平日事事依着我,可方才陛下却不怎么疼惜我。”
她刚刚哭了几回,他起先还哄,后来怎么都不肯顺着她。
裴钺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,若非疼惜她,她现在怕还在床上,可这样的事却又无从解释,只得慢慢来,
“娇娇,朕这个时候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,怎么,这是还疼?”
舒筠这回倒是羞恼地摇着头,“不疼了。”
裴钺大致猜到怎么回事,“是不是出阁前,你屋里无人教过你?”
舒筠满脸疑惑,“这种事也要人教吗?”旋即她眼神忽然变得锐利,跟个小兽似的凶巴巴问,“陛下由何人所教?莫非是通房事的宫女?”
她恍惚想起,家里兄弟在娶妻前,会安排通房丫头,这些丫头会教导少爷房事。
舒筠一想到另外一个女人与裴钺做那样的事,眼眶瞬间泛红。
裴钺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,年轻的帝王头一次有些手忙脚乱,断然否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