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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瑶左手捏着一只勺子,右手夹了一块萝卜糕,白皙修长的指甲尖被修整过,其中中指指盖明显有一条裂痕,

“这指甲怎么也破了?”

“是啊,我今日晨起便见手指裂缝极多,生生的疼,也不知是怎么了?我在岳州时常常做噩梦,昨夜怕是做了噩梦,拽着了什么吧。”

每每雷雨大作,沈瑶睡不安生,此事碧云最熟悉不过,故而方才替她剪指甲时也没多问。

谢钦缓慢地擦拭着手指,声音淡的没有丝毫情绪,“是吗?”

她哪里是做噩梦,分明是受不了时拽床褥拽破了手指。

十指连心,疼定然是疼的。

他自入仕以来,头一回告假不去上朝,就是想陪陪她,怜惜她,不成想是这么一个结果。

一顿早膳吃得兵荒马乱。

离开故吟堂时,谢钦将黎嬷嬷唤去书房,将暗卫寻来的一瓶药水递给她,吩咐道,

“好生照料她。”

黎嬷嬷再笨也察觉不对劲,捧着药水,大着胆子问,“爷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夫人好像不记得了?”

谢钦阖着眼,手中似乎想攥些什么却是了然一空,

“昨日太子转递给她一杯酒,酒里被下了药。”

后面的话不用他说,黎嬷嬷明白了,惊愕地说不出话来,

还以为水到渠成,原来是被人算计了。

幸在沈瑶回了府,若是在宫里,黎嬷嬷不敢想象后果。

她连忙屈膝,“老奴一定照顾好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