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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年二兄我随父亲待在西昌府,时常便将此物悬挂腰间,有了它,凡事总能逢凶化吉,一马平川,妹妹,哥哥能耐有限,诸多事帮不了你,愿以此匕首相赠,望你心无所累,身无所绊,余生顺遂快活。”

心无所累,身无所绊这是劝她想开,过自在日子,莫要作茧自缚。

沈瑶眼眶一热,她并不擅长情绪外露,也不愿软弱示人,为了化解尴尬,她硬生生笑出来,指着匕首道,

“二兄教教我如何用?”

沈孚带着她来到院外。

已立了春,初雪未褪,院子里枯枝未发,唯有几颗老桂在寒风中强撑着一抹深绿。

原来这多宝匕首也有玄机,它是一把双刃刀,不仅削铁如泥,甚至刀柄顶端还有个机括,沈瑶只消一按,几颗钢铁弹珠便从里头射出,头回没把握好火候,两颗弹丸不慎越过墙头往外头射去。

片刻,墙外传来一声断喝,

“谁,给我过来!”

二人原还笑着,一听这嗓音均唬了一跳。

这是大老爷沈黎东的声音。

“糟糕!”沈孚拂了一把额,懊恼道,“我方才忘了告诉你,这书房原是我父亲所用,他去了西川,此地便归了我,这院头越过去恰恰是你父亲的外书房。”

“听大伯这怒气,怕是砸着什么人了,妹妹稍候,我去去就来。”沈孚提着衣摆赶忙往外走,沈瑶愣了一会也急了,“岂能让兄长一人担干系,我陪你去。”

平日掩紧的角门此刻却开着,一惯伺候沈黎东的青衣小厮侯在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