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熙之委屈极了,摔得头晕眼花,指着程怀瑾道:“我不同意我不同意,我是不会同意的!”

陆品先无奈,扶起程熙之道:“程三公子醉了,陆某扶你去歇息罢。”

他几乎是半架半抗,把像鲤鱼一样打挺的程熙之抗走。

陆品先将他带入屋舍,放在榻上,道:“程三公子不要闹了,好生歇息罢。”

“我怎么闹了!”程熙之不服的道:“那个狐狸精,包藏祸心!他就是故意勾引我大兄!我大兄为人如此正直,怎么受得住这种刻意的勾引!”

陆品先道:“那都是节度使与程少将军的事情,与三公子无关罢。”

“我是大兄的弟亲!大兄的事情,就是我的事情,自然有干系!”

陆品先幽幽的道:“三公子与其这般热心旁人的事情,不如考量考量自己的事情。”

“我的事情……”程熙之醉得面颊通红,一脸迷茫的看着陆品先。

陆品先郑重的道:“陆某与三公子的话,并非说着玩笑,陆某……是真心实意爱慕三公子的。”

“我不……”听。

程熙之本想捂住耳朵,哪知陆品先动作更快,抓住程熙之的双手,嘭的按在榻上,将他桎梏在榻上,眯着眼目,危险的凝视着程熙之。

“程熙之,”陆品先很少这般直呼他的大名,嗓音低沉的道:“今日我陆品先正式知会你一声,我是真心爱慕于你,但你若心中没有陆某,我便回范阳去,回幽州去,此生再也不会踏足长安,你仔细想想罢。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程熙之气怒的仿佛一只河豚,鼓着腮帮子道:“你敢威胁于我!”

陆品先轻笑一声:“若这算是威胁,起码说明陆某在三公子心中,还占有一席之地,陆某很是欢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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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没醉!不用扶,走得很……很稳。”

刘觞踉踉跄跄的回了大明宫,因着李谌还在紫宸殿等着他,下了金辂车,歪歪斜斜的往紫宸殿走。

鱼之舟想去扶他,刘觞摆摆手:“小鱼公公,我告诉你哦,我没……没喝酒!”

鱼之舟:“……”信了宣徽使的邪!

“宣徽使,当心!”

刘觞脚步不稳,啪一下直接摔在了垂带踏跺上,爬了好几下也没爬起来。

李谌听到动静,赶紧放下手中的文书跑出来,便看到趴在踏跺上“乘凉”的刘觞。

刘觞的脸颊贴着踏跺,蹭的脏兮兮:“好凉快啊,凉快……”

“醉鬼。”李谌无奈,蹲下来拨了拨刘觞:“不是答应了朕,不饮酒么?”

“我……我没啊……”刘觞抬起头来,对李谌比划了几下:“我就……就喝了一抠抠,这么一抠抠,稍微抿了一下子,没醉的!”

李谌无奈好气的道:“这还没醉,站起来。”

“嗯……”刘觞用尽全力,歪歪斜斜的站起来,正好站在踏跺的台阶缝上,身子一歪又要摔倒

“当心!”李谌一把搂住刘觞的腰身。

“哈哈!”刘觞开心的拍手:“被我吓到了吧?我装的!”

李谌:“……”

李谌无奈,道:“能走么?”

“当然能!”刘觞信誓旦旦,但是醉酒腿软,走得很慢,东倒西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