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多了一个宠溺自己的干爹,刘觞何乐而不为,而且这个干爹长得比仙女还要美貌!

刘光又道:“马上便是你的生辰了,觞儿想好要怎么办了么?便算是你想在宫里办寿辰宴,百官贺寿,也不过是你一句话儿的事。”

刘觞知道干爹的权势滔天,不过这权势还是要用在刀刃上,比如敛敛财,办寿辰宴是要花钱的,办得这么大,到时候还会被人诟病,费力不讨好。

“阿爹……”刘觞刚要开口说话,便听到一串跫音,有人进了宣徽院。

是侍奉在天子李谌身边的内侍鱼之舟,刘觞见过他好几面儿,平日里冷冷清清的,没什么太多的表情,但是办事儿干脆利索,虽然不及干爹刘光三分之一的美貌,但也算是个小美人儿了。

鱼之舟走进来,恭敬的作礼:“小臣见过枢密使,见过宣徽使。”

刘光道:“鱼公公怎么到宣徽院来了?怕是陛下有什么旨意?”

鱼之舟道:“回枢密使的话,过几日便是宣徽使的寿辰,陛下一直挂念在心中,特为宣徽使准备了寿宴,办在太液池蓬莱山。”

刘光“嗯”了一声,虽面色冷冷清清,但看得出来,刘光对皇上给自己养子办寿辰这件事儿,还是挺满意的。

大明宫分外朝、中朝和内朝,紫宸殿就在内朝,三道严密宫门之后,是皇帝和宫妃们活动的地方,这太液湖便是内朝的中心,内朝的建筑物全都围绕着太液湖展开。

太液湖的中心为蓬莱山,蓬莱山四周临水,有太液亭,宫中的妃子们都喜欢来太液湖赏景、泛舟,每到佳节,宫中都会在太液湖摆宴。

李谌要在太液湖摆宴,说明宴席的规格不小,不会委屈了刘觞,刘光自然是满意的。

鱼之舟又道:“陛下还特意吩咐将含光殿的毯场打扫干净,要带着神策军一众,与宣徽使在毯场击毯,让宣徽使打个痛快呢!”

“呵呵……”刘觞干笑一声,打毯?我不会啊!

刘觞在现代是个坐班族,虽然平时喜欢看各种体育赛事,但也仅限于看,自己根本不能上手,他天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从家坐地铁去公司,打马球这种高难度运动,刘觞根本不会啊。

而原本的宣徽使,正是因着善于打毯,和天子李谌特别玩得来,所以才被李谌所器重……

五日后,宣徽使寿辰日。

太液湖灯火通明,摇曳的火光映衬着波光粼粼的湖水,大明宫的景色,壮阔之中透露着精巧。

今日百官云集,除了宰相郭庆臣“告病”在家,朝参都没来参加之外,其余官员均数到场,无人缺席。

众人在太液湖酒酣一场,天子李谌便带着左右神策军,来到大明宫西内苑的含光殿毯场。

毯场巨大,两侧立有毯门,每队十人,一共二十人,还要选取一名裁判。

负责保养毯场的官员殷勤的小跑上前,准备好了二十匹骏马,都是宝马良驹的级别,手中捧着一只紫金球,手掌那般大小,那便是毯球了;怀抱着一只三尺来长的半玄月长杆,那便是毯杖了。

这些都是天子御用之物,官员将毯球和毯杖擎过头顶,殷勤的献给李谌。

李谌接过毯杖,侧头对刘觞暖心一笑:“今日阿觞是寿星,朕怎么能夺走寿星的光彩呢?朕的这毯杖便送与阿觞,朕的宝马也让给阿觞来御,如何?”

呵呵!

刘觞心说,若不是早已识破你小绿茶暖男婊的嘴脸,恐怕要被你这个演技帝给忽悠过去了,果然皇上的嘴,骗人的鬼,信你就有邪了!

刘觞摆上恭敬的笑容:“陛下,不瞒陛下,小臣的确已经期盼打毯良久,只是……只是昨日里不小心闪了手腕,怕是拿不动毯杖,要让陛下扫兴了。”

“哦?”李谌立刻蹙眉,关心紧张的托起刘觞的手腕:“伤到手腕了?可叫御医来看了?御医怎么说的?用药了没有?来人!叫御医过来!”

“陛下……”刘觞赶紧阻拦李谌,干笑道:“小臣没什么大碍,已然看过御医,也上过药。”

刘觞哪里是闪了手腕,分明是因为不会打毯,怕被心机小奶狗看出来自己不是真正的刘觞,才会借口手腕受伤的。

李谌也没有强求,惋惜的道:“那今日阿觞怕是不能上阵打毯了,不若……做个裁判也好。”

刘觞成功蒙混过关,左右神策军便进入毯场,分立两侧,准备打毯。

神策军分左右两军,两军各有大将军、将军、中尉等官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