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身上的蓝色弟子服被血染的发黑,分不清是他自己的,还是旁人的。

又或者是他怀中的那个已经血肉模糊的小兔子的?

云重子无法分辨,但他深深记住了这个古怪狠戾的弟子。

温敛故。

云重子并没有插手的欲望,毕竟这件事说到底,与他并无什么干系。

他冷眼旁观,看着上一任掌门将这个小孩子带回山上,勒令他不许再使用那把匕首,又在他身上设下重重束缚。

……

谁知道几年后,竟然是他成了掌门呢!

云重子又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。按照温敛故的性格,不直接烧了官府,都是因为他云重子的束缚管教有效,拘着他不敢妄为罢了。

至于什么告状,什么向官府倒打一耙……

放你爹的屁!

楚越宣甫一进门就听见了这声怒骂,将抱着卷宗放在桌上,无奈地看向了云重子。

“师父又是何故发怒?”

云重子气得直哼哼,将手中书信扔了出去。

楚越宣飞身接过,一目三行扫了过去,知晓了原因。

他当即道:“这并非温师弟所为。”

云重子哼笑:“为师当然知道。”他停了几秒,乜了楚越宣一眼:“你和他关系倒是好,还是因为对他有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