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长霖也听得高兴,微醺的俊容上带着喜色。

“少爷,少爷!要去接亲拜堂啦!”

耳朵捕捉到了关键词,闻长霖酒意散去些许,朝着一个混在里面的小厮使了个眼色,大步离开房间门。

小厮收到指令,悄无声息地绕开众人,退到了房内的小隔间门中。

这是闻少爷的安排,要将这包药粉放在今日的合卺酒中。

据说这可是最猛烈的药,只需要指甲大小的一点,再贞洁的烈妇都抵抗不住这样的药。

想起掌柜的介绍,小厮手法娴熟的将药粉抖进了酒中。

和在家里帮忙拌猪食没什么区别,小厮想,最多是家中的猪吃的多了些,少爷的酒少了些罢了。

正当他聚精会神之时,一道轻柔的嗓音突兀出现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

小厮本就年岁不大,又第一次做这种事,被吓得手一抖,跌坐在了地上,整包药粉都倒进了酒中。

顾不得心疼这包珍贵的药粉,小厮不住地弓着腿后退,好不容易才看清了眼前犹似鬼魅之人。

小厮张着嘴,半天发不出一言。

他没读过书,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一幕,想了半天,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。

天人下凡,不外如是。

“是、是少爷吩咐我做的!”在生死边缘,小厮爆发出了极强的求生欲,“少爷、少爷命我将这药下在合卺酒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