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她的骨头上若是开出花来,是不是也归于旁人,再不能赠他了?

心头忽然有了一阵剧烈的收缩,远比被银丝线绕住时,更加令人不适。

温敛故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,孤零零立在自己的影子里,回忆了许久,才想起这叫“疼痛”。

和当年他发现自己的兔子,不再属于自己时一样。

……

于是楚越宣终于凑完热闹回来时,还来不惊愕温敛故竟然将手中残卷近乎完全丢失,就听他嗓音清冽地开口——

“江月蝶不能成亲。”

楚越宣伸出去捡书页的手僵住,抬起头时神色古怪:“师弟,你先前还说不在意。”

“师兄也说了,是‘先前’。”

温敛故扬起唇角:“现在,我反悔了。”

楚越宣挑眉,哟呵,这是终于开窍了?

他刚要调侃几句,却发现温敛故已转过头向东侧望去。

冬至后,日头落得格外早,光线带着残阳血色,晦暗不明,反倒遮住了白衣公子眼底的情绪,让人根本猜不透。

楚越宣不明所以地转过头。

夕阳西下时,远处灯火阑珊,人影攒动。

今日是朝莲节,月溪镇的大节日,除去庆贺外,更有许多人接着朝莲节的名头,约心悦之人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