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楚越宣总算是反应过来,福至心灵般的开口:“江小姐对旁人是极有分寸的,发起火来,连闻府老夫人也压不住她。会和师弟说这些,在她心中,你也是不同。”

温敛故舒展眉头。

这话说得很好。

于是温敛故也不再为难楚越宣,轻笑了一声后开口:“先前动手是我过于急躁。”

“我事后回想起来,觉得师兄说得有几分道理。日后若在遇见,我不会如此了。”

如今回忆起来,对于那些人而言,光是一死,实在是恩赐。

楚越宣大感欣慰,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目的,拍了拍温敛故的肩:“当日师兄也有错,太过急躁,没有体量到你的心情,以后师兄也会注意。”

温敛故浅浅一笑,并不搭话,反而停下脚步,抬头欣赏起了皎洁的月色。

楚越宣站了一会儿就受不了,不免稀奇道:“往日不见师弟这样喜欢月色。”

“谈不上喜欢,不过是凑巧一观罢了。”

温敛故唇边噙着笑,转身往回走去。

他侧首看向了楚越宣,似是不经意地问道:“师兄呢?”

楚越宣挠挠头:“我更喜欢日光,暖洋洋的,照的人心里舒服。”

温敛故并不意外,微微颔首:“确实是师兄的性子。”

“师弟不喜欢?”

“日光燥热,容易让人新生烦忧,徒生躁意。”

楚越宣了悟:“我明白了,所以师弟才会喜欢赏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