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蝶叹了口气,将那厚重的披风盖在了温敛故身上。

见他还是没有动作,江月蝶不由皱起眉,伸手打算替他系上。一面胡乱打着结,江月蝶不忘小声问道:“怎么这个表情?你在外面被谁欺负了么?”

不应该啊,温敛故这性格……说难听些,只有他气死别人的,哪里有别人气着他温公子的份儿?

刚刚伸至脖颈处的手被扣住,突如其来的冰凉甚至让她有一瞬的恍神,江月蝶下意识抬起头,瞧见温敛故苍白到毫无血色的的脸时,皱起了眉。

“你手太冷了,这样下去不行,赶紧去换身衣服。”

温敛故并不开口。

他将江月蝶的手从自己喉结处放下,却并不放开,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,又认真地看向了她的眼睛。

虽不知这人到底要干什么,但江月蝶早已习惯了他时不时发疯,所以极为淡定的回望。

温敛故本是面无表情,看了几秒江月蝶后,嘴角却忽得勾起了一抹笑。

短短须臾间门,他像是终于回了魂似的,转头叫了楚越宣“师兄”。

楚越宣松了口气。

先前官府的人用师门令牌叫走温敛故,说要问他“九珑月之事”时,楚越宣就猜到大概不会是一次愉快的谈话,如今温敛故的模样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。

他本不放心温敛故独自前去,可又无法违抗师门之命。眼下温敛故平安归来,楚越宣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也可以放松些了,并且……

楚越宣盛了一杯酒,递给了温敛故,温敛故接过,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屋内众人,微微一笑:“你们方才在说什么?”

短短一句话,包厢内好不容易松下来的气氛再次紧绷。

慕容灵从温敛故进门时便低下头,眼观鼻鼻观心,打定主意不再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