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,我是自己来的。”像是生怕江月蝶听不懂,温敛故又耐心地添上了一句,“楚越宣不知道,我没有告诉他们。”

这下江月蝶彻底愣住,她强行转过身,仰起头愣愣地看着温敛故:“为什么?”

江月蝶以为温敛故在此肯定也是和楚越宣商议后的结果,也许就是楚越宣脱不开身,委托温敛故来探查一下情况。

可现在,温敛故却说,他是自己来的?

“你来干什么?”想起傀儡师的手段,想起温敛故手背上还未好全的伤痕,江月蝶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烦躁,“若是楚越宣来还能为官府的人带带路,你来——你为什么想也不想,就独自来了?”

为什么?

温敛故被她一问,也皱起眉头思考起来。

因为不放心?因为担心傀儡师泄露计划?还是因为迫不及待想去拿到九珑月的碎片,给那人添些堵?

好像都有,但又都不是。

那是为什么?

温敛故难得思路混乱起来,这三个字化作了一滴雨,落在心口处的那碗水中,顷刻间漾出层层波澜。

“我有些想见你。”温敛故弯起眉眼望着江月蝶,笑意盈盈地开口,“所以就来寻你了。”

说来也是奇怪,分明才分开不久,可就像是漫天大雪想与暖阳相拥,干枯花蕊念起露珠春风。其实没什么关联,可就是会觉得“想念”。

温敛故行事向来随心所欲,没有丝毫顾忌,这么想了,也就这么说了。只是说完后,却看见江月蝶僵在了原地。

她压下眉眼,又皱了皱鼻子——这是她要哭时的动作。

想起前日江月蝶哭起来的样子,温敛故收起了脸上的笑,徒增了新的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