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得倒是亲密。

手中动作一顿,温敛故向门口处淡淡瞥了一眼。

天色欲晚,已近黄昏,晚霞压着云彩,从远远的天际坠下,穿过树木枝桠、瓦舍屋房,稀薄地散在了人间,愈发将红尘渲染的暧昧。

那只傻兮兮的蝴蝶正站在门口,对楚越宣展露了一个大大的微笑。

她笑得又丑又蠢。

温敛故捏着花生,异样的感受一闪而逝。

这感受说不清道不明,胸口处像是一个碗,而这碗原本空无一物,现在却被人倒入了些许清水,又扔进了一个李子碾碎。

又酸又涩,又堵又闷。

这样的感觉,温敛故觉得有些稀奇,因为他以前从未有过。

他剖开过人的尸体,他知道这个地方应该放着心脏。

可温敛故从未感受过心跳。

因为他是妖,而妖化作人,即便形似,却依旧神不似。

妖呀,是没有心的。

温敛故好奇地伸出手,覆在了胸口处。

很平静,没有任何声音,像是刚才那一瞬的异样,只是独属于他的错觉。

放下手后,温敛故平静地抬起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