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悠然地坐到了桌边,给自己倒了杯茶,举止十分优雅自如。又不知何处拿了根稻草,自顾自地低头看了起来。

终究是江月蝶先憋不住,她问道:“不知温公子当日怎么会去地牢?”

这是江月蝶心中最大的困惑。

温敛故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我奉师长之命,随师兄一道探查傀儡师之事。地牢地形复杂多变,又涉及到多条人命,师兄生怕人手不够,便让我一起来了。”

这解释合情合理。

江月蝶点点头,又问道:“你先前地牢里到底为什么隐瞒身份?”

昏迷时还好糊弄,醒来后越想越气。

“别说是我认错!你分明好几次可以解释,却偏偏戏弄我!”

温敛故抬起眼,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温柔。

“当时你神志不清,根本听不进话,又只信任‘楚越宣’,在下只能将计就计。”

“至于戏弄……”

温敛故微拧眉头:“江姑娘这话又是从何说起?”

江月蝶道:“你让我一遍又一遍重复。”

温敛故放下稻草,神情无辜又茫然:“重复什么?”

“重复、重复——”

想起当日情形,江月蝶几乎要说不下去。她深深吸一口气,又狠狠地剜了温敛故一眼,才破罐子破摔地闭起眼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