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敛故被这番话逗笑,他并不在意江月蝶的话语中是否有刻意讨好,就像他也并不在意两人能否走出这个地牢一样。

“既然江姑娘不介意,便让它继续带路吧。”

于是事情到了最后,就变成了浑身发着光的坐鱼妖走在最前方,江月蝶有些吃力地追在他的后面。

而温敛故则是一派悠然,分明缀在最后,偏偏一点儿也不着急,闲庭信步的模样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园。

江月蝶总觉得这画面怪怪的,她思来想去,在瞥见“楚越宣”手中那柄能够遥控牵制坐鱼的黑剑时,终于了悟。

好家伙,“楚越宣”这悠闲自在的样子,不就是在遛狗么?并且还是那种遛着高冷犬种的优雅主人。

不像她,没跑几步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狼狈得宛如被哈士奇遛的大怨种。

顷刻间,高下立现。

……该死的胜负欲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。

对方翩然优雅的姿态深深印在了江月蝶的眼底,她看得羡慕又嫉妒,偷偷吸了一口气,努力调整呼吸节奏,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如此反复几次,试图让自己变得和身后那位一样优雅从容——

但还是失败了。

比起“楚越宣”的淡然闲适,江月蝶依旧觉得呼吸不畅,喘得像是疯跑三圈后的野狗——最多是稍微声音小了一些,可是她聪明的小脑瓜仍然混沌一片,连带着五感都不是那么敏锐了。

比如就在刚才,她又觉得那股血腥味儿是从“楚越宣”身上飘来的。

“哎。”

放弃尝试后的江月蝶重重叹了口气,望向“楚越宣”的眼神充满嫉妒。

同样是走了这么久的路,他怎么一点事都没?

这莫非也是传说中的男主光环在作祟?